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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呜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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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第1页)

陈嘉月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只听萧南舒说,好像还有个孩子,都……都三岁了……”魏老夫人眼前一黑。满脑子都是霆琰养了外室,外室,外室……怪不得萧南舒今晚如此反常。霆琰干的这到底是什么事?魏老夫人抚着额头,努力消化着这个让她震惊的消息。霆琰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真喜欢那个女子,接进府做个侍妾也无不可,只是在正妻尚未进门之前,不该让孩子出生罢了。为何偏偏把人养在外面,而且这些年他一点口风都没露过?魏老夫人冷静下来之后,深深明白这件事对魏家不利,萧南舒好歹是国公府嫡女,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她抓着陈嘉月的手,硬声道:“嘉月,这件事千万别让外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知道吗?”虽然陈家和魏家背靠着两后,可没有军功,只靠着裙带关系维持显赫,朝堂上没有一个真正说上话的男子。而护国公府却是实打实用军功堆起来的,且他们兵权在握,深受皇上器重。一旦惹怒护国公府,太后也护不了他们。陈嘉月点头:“嗯,可是我……”“你的婚事我会另想办法。”魏老夫人往自己院子走去,并转头吩咐贴身嬷嬷,“赶紧把侯爷叫我屋里来,我有话要问他。”“是。”魏霆琰已到了前面庭院。宴厅里正传来一声声喧闹的声音。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夜色,努力平复着心头怒火,举步朝宴厅走去。这个时辰已经有宾客陆陆续续离开,但还有很多等着好看戏的没走。魏霆琰逼自己扬起一抹笑意,抬脚跨进宴厅:“让各位久等了,我自罚三杯。”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脸上,眼神里流露出打量、审视、探究和戏谑的意味。“侯府没发生什么事吧?”“没有。”魏霆琰极力忽视众人的眼神,无奈苦笑,“表妹恶作剧,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套男装穿着,扮作男子去了新房,引起了嬷嬷和侍女的误会,我方才已经教训过她,让诸位担心了。”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表妹的恶作剧?确定不是恶意的下马威?如果真是恶作剧,何至于让一个丫鬟匆匆过来通知魏侯爷。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多蠢的丫鬟才会不知替主子遮掩,反而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到处嚷嚷。除非有人故意授意。坐在主位的裴玄墨放下酒盏,声音沉稳而冷峻:“国公府嫡女文武双全,跟随父兄去过战场,立过功,男女大防上或许没那么严谨,但她秉性端庄,知书达理,侯府不该让任何人以她的名节玩笑,否则国公府心寒,天下百姓更会心寒。”魏霆琰脸色青白交错,下意识地想辩解两句。旁边一人说道:“宸王殿下说得是,魏侯爷说的表妹应该就是陈家那个庶女吧?听说她一向不喜欢武将,嫌武将粗鲁,还曾数次贬低国公府嫡女,今晚这一出大抵不是恶作剧,而是心怀恶意,侯爷可不能轻拿轻放。”魏霆琰脸色一变,忙道:“表妹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裴玄墨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护国公是雍朝功臣,谁欺负他的女儿,本王都不会坐视不管。”言罢离席而去。在场之人齐齐起身恭送。魏霆琰抿着唇角,心情因为宸王一番话而跌至冰点。“侯爷不必想太多。”一个年轻公子站起身,拍了拍魏霆琰的肩膀,“宸王殿下是雍国战神,自然会维护武将,侯爷应该能明白。”魏霆琰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嗯,我明白。”宸王一走,其他宾客也没再逗留,一一告辞离去。魏霆琰送完客人,独自一人站在夜风中,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就是他今晚的写照。崔嬷嬷出来禀报:“侯爷,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知道了。”魏霆琰轻轻闭眼,突然觉得很累。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该面对的也依旧要面对,无法回避。他转身往慈心堂走去。陈嘉月正趴在魏老夫人怀里哭个不停。“母亲。”魏霆琰抬脚跨进门槛,满脸阴霾,“您找我?”魏老夫人脸色僵硬:“我有话问你。”魏霆琰走到一旁坐下来,目光落在陈嘉月脸上,见她脸颊红肿,眼睛也哭得红肿,眼底划过一丝愧疚。沉默片刻,他抬手屏退嬷嬷和侍女,并朝陈嘉月说道:“表妹先回房休息,我跟母亲有话要说。”陈嘉月听到这句话,又开始哭:“萧南舒打我,表兄也打我,还要把我嫁给五皇子做妾,我……我就这么贱吗?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魏霆琰忍着不耐:“要不是你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对南舒不敬,我会打你吗?表姑娘欺负到当家表嫂头上,传出去,外面只会说侯府没有规矩,分不清里外!”“什么是规矩?”陈嘉月站起身,红着眼,怨恨地看着他,“我是陈家女儿,我的姑姑是当朝皇后,太后是我的姑祖母,陈家才是最显赫的皇亲国戚!她护国公府算个什么东西?一群粗鲁武将上战场打个仗,就把他们当成个东西了?我告诉她——”“陈嘉月。”魏霆琰脸色沉冷如霜,“你放肆!”陈嘉月怨恨地看着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你不就是有把柄抓在萧南舒手里,害怕她揭发你,所以才急着把罪名都寇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嫁给五皇子,谁要是敢逼我,我就去死!”说完这句话,她掩面而去。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成冰。魏霆琰脸色难看。魏老夫人脸色更难看,眉眼如罩寒霜。“把柄?”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犀利,“霆琰,你被萧南舒抓到了什么把柄?因为养外室吗?”魏霆琰一僵,随即闭眼:“母亲知道了?”“那个外室是谁?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魏老夫人怒问,“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