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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着寸缕裹着太子的袍子(第1页)

向风瑶呆了呆。孤准备在院里住些菜蔬,谢渊朝外面抬了抬下巴,吃些新鲜干净的蔬菜,对孤的身体有好处,想必向侧妃不会不愿意干吧妾身……当然愿意。向风瑶走到院子里,哭着拿起了曲辕犁。谢渊冷冷收回视线:热闹看够了就继续研墨。一旁的青衣小宫女连忙垂下头,做认真研墨状。谢渊画了几笔,忽然扔了笔。笔滚到小宫女面前,小宫女捡起来,认真挂好后,问道:殿下还作画吗没心情画了。为什么因为你丑到我了。谢渊冷冷说。小宫女:……她把头垂得更低:不如殿下派我到别处去吧。谢渊道:既然你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丑陋模样,那就滚到马厩里去喂马!别出现在孤面前碍眼!奴婢遵命。不管如何,向云疏现在的境况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需要付出变丑的代价,但她现在可以自由走动,与其他宫女一样吃饭,不需要再去摘榆钱充饥了。这天她正蹲在马厩里,拿着一把大刷子,愉快的给小马儿梳毛,就看见兰嬷嬷鬼鬼祟祟凑过来。她顿时一阵头痛。兰嬷嬷一出现,准没好事。在向云疏眼里,她跟那瘟神就没什么区别。果然,她一来就干笑着说:又到了殿下服药的日子了。只服药只服药。那行。向云疏爽快的跟着她去泡药浴喝汤药,然后自己熟门熟路的来到昭华殿。用刀子割开手腕,放了半碗血,然后就一声不吭走了。回到住处,她躺到床上,就觉得浑身有点发烫。病了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不是很烫。但就是心里燥燥的。她忽然想到之前喝过的药。莫非又是兰嬷嬷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在药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向云疏气急败坏,走出门,准备去找兰嬷嬷算账,同时寻求解药。谁知走到琦兰阁门口的时候,却被叫住了。那个谁,你是昭华殿的灯笼昏黄的光线下,向风瑶打量着她。向云疏垂下头,轻声回答:回向侧妃的话,奴婢是昭华殿新来的。长得这么丑,竟然能被选到殿下身边伺候,兰嬷嬷是老眼昏花了吧。向风瑶撇嘴,说罢,你是不是花钱贿赂了那个老婆子向侧妃英明,奴婢的确与兰嬷嬷有一点远亲关系。向云疏毫不犹豫把兰嬷嬷拉下水。果然如此。向风瑶不屑的哼了声,我问你,殿下今晚做什么呢呃……大概是在读书写字吧。向云疏垂着头。向风瑶从身边宫女手里接过食盒,这里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你去送给殿下。向侧妃为何不亲自送去呢如果我能进得去,我还用得着你向风瑶恼火,快点去,否则你和兰嬷嬷都没好果子吃!向云疏朝自己这个姐姐看了眼,很快垂下视线。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荣昌伯府嫡长女,脾气骄横,颐气指使。福儿,你跟着她一起去。向风瑶吩咐自己的心腹宫婢,又威胁向云疏,如果你没有把糕点送到殿下面前,看我怎么收拾你。向云疏看了眼站在她身后膀大腰圆,虎视眈眈的嬷嬷太监们,立即接过食盒。一路上福儿盯着她。向云疏心中暗暗叫苦。她现在很不舒服。身体烦躁,头脑发昏,眼前飘忽,只觉得好热好热.....她只想快点去找兰嬷嬷要解药,而不是给什么太子殿下送夜宵。昭华殿的管事太监付青是认得向云疏的。向云疏也有自知之明,立即说:付公公放心,我把糕点放下就走,绝不耽搁。那行吧,跟我来。付青领着她走进书房,恭恭敬敬道,殿下,向侧妃命人送糕点过来。谢渊正看奏疏,闻言就抬起眼帘,待看到那张脸,不由得剑眉微蹙。向云疏立即深深地垂下脑袋,放下食盒,然后就立即往后退。站着。谢渊叫住她。向云疏心内叹了口气,脚步顿住: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你来试吃。付青见殿下没有让向云疏出去的意思,就也悄悄地退了出去,同时打发走了在外面盯着的福儿。屋里变得安静下来。向云疏有些难耐,拿袖子擦了擦额头,觉得心口闷得难受。她看向身边的太子殿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念头,脑海里也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他微凉肌肤的触感。太渴了。向云疏用袖子扇了扇风,偷偷伸手去拿桌上茶杯,不妨与正要端茶的太子殿下的手重叠在了一起。谢渊皱眉看她一眼。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抢他的茶喝。向云疏触碰到他的手,被药物控制住的欲念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她勾住他的手指头,把他的手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殿下你好凉快啊。谢渊目瞪口呆。这女人,发什么疯松开!他怒道,同时试图往后收回手。然而却被她抱得更紧,她用脸颊在他手上蹭来蹭去的,像是一只猫咪,贪婪地享受着他微凉的肌肤。你怎么回事殿下,我就是觉得好热好热……向云疏眼神迷茫,竟然开始去拉他的衣裳,试图把他身上碍事的东西都弄开,不要阻碍她汲取更多的凉意。放肆!谢渊忍无可忍,揪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快步走出书房,来到院中小荷花池旁,一把把她给扔了进去。哗啦!向云疏整个人跌入了荷花池中。她来不及去懊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内心充满了恐慌,忍不住手脚踢打着挣扎叫喊:救命,救命——现在清醒了谢渊问。醒了,我……再也不敢了……一瞬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从水里拉了上去。她浑身湿淋淋地瘫坐在昭华殿中,不住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她脸上的伪装全都被池水冲刷干净,发髻散乱下来,长发披在后背,一张尖尖小脸略显苍白,水滴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掉落。她的肌肤清透到几乎可以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粉色的绒毛根根分明,犹如一颗雨后的春桃,沾着水滴,清美可爱。她蹒跚着爬起来,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殿下,奴婢告,告退。你就这个样子出去向云疏低头看向自己。夏日单薄的裙衫湿透,变成半透明般,贴在她的身上。甚至可以看到她里面肚兜的形状。向云疏下意识拢紧双臂。去那边把衣裳换了。太子的声音传入耳中。向云疏如蒙大赦,连忙走到另一侧屏风后,衣架上挂着几套太子殿下的衣裳,有上朝用的朝服,有家常的常服。向云疏把湿透的衣裳脱掉,环顾周围,目光落在那几套衣裳上。她可绝对没胆子去穿太子殿下的衣服。殿下……她探出头,弱弱说,我不知穿什么。架子上那么多衣裳,你看不见谢渊正俯首坐在书案旁,对着一本奏疏拧眉,头也没抬说了句。他竟然允许她穿自己的衣服。不是说太子素有洁癖向云疏仔细挑选了一番,最后选了一件最寻常的长衫,裹在身上。由于长衫太宽大,她又找了一条锦带系在腰间。把滴水的头发擦了擦,用一根带子笼住,便走了出来。谢渊听到脚步声,抬眸扫她一眼,眼神微怔。她裹着一件月白色绣金的长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几乎遮不住肩膀和胸口的位置。想到她裹着自己的衣服,底下没有任何贴身之物。谢渊的喉头微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