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前男友,现男友,选哪个?(第1页)
锁骨被两道秘制金刚锁穿透,伤口流出的血结成痂和金刚锁牢牢的粘合在一起。单薄的胸膛每一次起伏,似乎都带着丝丝的颤抖。顺着微弱不明的光线看去,唯一完好、干净的一张绝艳脸上,难以忽视的瑟缩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只有一盏随时就要熄灭的油灯扑闪扑闪的。忽明忽暗的陪伴着那个被高高吊在半空中,衣摆下荡着一只没有穿鞋的脚的男人。如瀑般的黑发倾斜而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尽管全身沾记了血污、衣袍也破烂不堪……但这些都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看守的弟子透过门口的小窗往里望了一眼,转头就跟通伴继续在地宫里巡逻。两人逐渐远去,还伴随着聊天声:“这里面是谁啊?那气势看起来真……”“正气凛然是吧?”比他年长些的通伴了然的帮他补完。果然得到年轻弟子的肯定:“对!就是正气凛然,看着也不像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徒啊。”年长的那个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这是我们掌教的师尊,他会被关在这里自有他的缘由,你不要好奇心过甚!”“你刚入门不知道门中禁忌,切记不要在外面提起里面那位知道吗?”年轻弟子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了丝惊愕,也跟着小声下来:“师兄你跟我讲讲嘛!”“这要是掌教的师尊,岂不是……和现今那几位峰顶的长老们是一个辈分?”“怎么就被关在这专门镇压十恶不赦、只进不出的魍魉地宫里了?”年长的师兄捂住他的嘴,耳语道:“回了住处再说!”“现在跟着我!一句都不许再提了,懂么?”两人的脚步声,随着步伐的加快愈发的不可闻了。……牢房里的那盏油灯噗的一声熄灭!原本瑟缩着起伏的胸膛,终于彻底静止了。闭塞幽暗的牢房里静如死寂,原本气若游丝将断不断的微弱呼吸声……彻底消失。而那看守整个宗门命牌的主簿,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金玉断绝的脆响。顿感大事不妙,立马冲进盛放命牌的库房查看。可偏偏翻遍所有弟子、真人、长老甚至是掌教的命牌,都一无所获。只能把目光投向被掌教亲自锁起来的那个锦盒!再一次扫视陈列在外的所有命牌,确认无误后他叹了一口气。隔空就抓来放在匾额之后、房梁之上,带锁且有着数道禁制的黑木盒子。一个闪身,人已经御剑冲出殿阁向主峰议事堂去了。“掌教!我有急事禀告,请恕我御剑急冲之过。”主簿也顾不上什么主峰不许御剑的规矩了,直接冲到议事堂门口才堪堪的刹住下来,狂奔入殿。实在是手里的木盒像是着了火似的……烫手啊!坐在主位之上的少年仙风道骨、眉目间有一丝丝凌厉之气挥之不去;正是紫辰剑宗的掌教凌锋仙君。作为这一代掌教,门下无论长幼就没有敢在他面前轻易逾矩不遵的。好在今天凌锋仙君心情不错,轻轻地道了声:“无事,你说吧。”见主簿直接奉上黑木盒子,凌锋仙君原本还算和缓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冰渣子似的:“你是何意?无端的把这个带来显眼。”主簿也是左右为难,顶着越来越强烈的威压,两眼一闭几乎是叫嚷的道:“二师兄!师尊的命牌碎了!”“呵……”凌锋仙君冷笑一声:“五百年前,你试图把他从魍魉地宫里接到外面看押,我把你的峰主之位撸了。”“三百年前,你想给他送药续骨,助他仙骨再生重新修炼。我再把你贬为主簿,看守命牌。”“说吧……这一次又想作甚?连主簿都不想当了?”主簿被威压压得实在喘不过气,但是刚刚金玉断绝的脆响绝对错不了!他咬破舌尖,强撑着开口:“二师兄,我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殿内其余所有命牌皆完好,偏偏金玉断绝之声响彻命牌殿。”“师兄如若不信,大可打开盒子查看,或者招来命牌殿的值班弟子询问。”“哼!”凌锋仙君隔空抓过黑木盒,轻轻一挥,那一道道闪着金光的禁制化作飞灰消散。修长的手指对着锁口一点,盒子就自动打开。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命牌?一盒子碎金子、破玉碎片而已……主簿用剑强撑着站起来看向盒子里,直接一口血从口中喷洒而出,直挺挺的就这么倒了下去。“怎么可能!”凌锋仙君彻底没了刚刚的那份气定神闲,变得有些怒不可遏:“一定是你们搞得把戏!”“虽然被抽了仙骨,但冰澈仙脉……哪里是说死就会死的?骗子!”一念而起顿时术法闪过,议事堂里哪里还有什么凌锋仙君?昏暗的魍魉地宫里,那道尘封三百年的牢门再一次打开,凌锋仙君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竖起耳朵。可已经有一刻钟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内……仿若什么活物都没……“师尊,弟子来看你了?开心么?”凌锋打破沉默,冲着挂人的墙壁皮笑肉不笑得假惺惺道。原来无论他如何对他。砍脚也好、还是毁容也罢、甚至是三百年前抽了他的仙骨给自已的嫡传弟子续命。只要凌锋来,他的师尊总会抬起头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唤他一声“拂衣”。可这一次,面前这个犹如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的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凌锋仙君一个弹指,牢房内的火盆重新被点燃。小小的牢房终于清晰起来,桌椅、刑具都还是他三百年前离去时的模样;就连那放在桌子上已经干涸了的水碗,也依旧在桌边将掉不掉的位置上。可桌子上那盏命灯却不再扑腾了……一丝火星气息都没了……凌锋以指代剑朝着两道连接着金刚锁的链条一划,挂在墙壁上的人犹如一块破布帘子,直直地扑倒下来。凌锋左脚已经作势奔向过去,可右脚生生的原地顶住了势头。他听见自已清冷的声音带了丝命令的语气:“起来!”长长的发丝慢慢的被地牢里的污水浸染,犹如蛇一样顺水弥散开来……可那重重着地的脸、诡异角度弯曲的单膝……让那个他恨了千年的人犹如长跪不起一般,就这样保持着以头抢地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凌锋仙君眼里的慌乱有些遮掩不住,几个快步拖着及地仙袍就来到跪着的人面前。颤抖着手把人翻过来……刚刚还算干净完好的半张右脸也因为跌落时撞地变得血肉模糊,左边更是刀疤纵横、空洞洞的眼眶犹如恶鬼。“不可能……谁都会死,你怎么可能死?”“冰澈仙脉生生不息,你绝不可能死得了!”……整个牢房里只剩下凌锋自已那带着颤抖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