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不爱我(第1页)
!江稚的求生欲比她想象中还要强烈,她不想再遭受第二次的噩梦。尊严算什么?骨气又算什么?先让自己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江稚踉跄的爬起来,双手牢牢抓着车窗,眼睛的热泪断了线般往下滚,一双眼睛已经湿透,红肿不堪,她顾不上自己有多狼狈,哽咽地挤出嘶哑的声音:“我求求你,盛西周,我求你了,你帮帮我。”盛西周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呼吸竟是窒顿了一瞬,他随即冷下了脸,毫无温度的眼神平静从她身上挪开,似乎对她的惨状都不感兴趣了,冷冰冰吐字,无情吩咐前面的司机:“往前开。”司机莫敢不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盛西周绷着极其冷淡的脸孔,他的长相是偏艳丽的,尤其冷着眉眼时,这几分精致就添了些刀光不见血的肃杀,他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面无表情。他强行压下心底快要破土而出的那点仁慈。他想他本来就不应该对她心慈手软。她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盛先生脸色不大好,擅自揣测,犹豫半晌,开口问道:“先生,要折回去吗?”盛西周面不改色,“不用。”江稚被那些人追上之后,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为首的刀疤男粗暴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刚刚被她重重踩过的脚背还痛着,想到这里,他就更不客气,把人当成破布袋子扔进面包车里,“你这小娘们还挺能跑。”江稚强迫自己冷静,“你们是要钱吗?”她浑身发冷,说话的声线比平时要颤几分,“你们说个数,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刀疤男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闭嘴!”他的嗓门大,语气又凶,吼出来的声音能吓死人。江稚现在只能拼命自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吗?如果你们只是求财,我真的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们。”刀疤男冷眼盯着她,这张脸倒是挺漂亮的,人也还挺机灵。可惜了,谁让她是沈律言的老婆。刀疤男拿出匕首拍了拍她的脸,“再多话,就把你这张脸给刮花了。”刀疤男说完就接了个电话,“人已经弄到手了,现在给你送过去,你答应给我们兄弟几个的钱和证件,准备好了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刀疤男还挺不高兴的,“动作快点。”江稚趁他打电话的时候,偷偷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还没拨通报警电话就被他们用麻绳捆住了手。刀疤男对她早就没了耐心,吩咐身边人:“把她的嘴给堵起来。”胳膊拧不过大腿,江稚被绑的结结实实,车子越往前开,周围的风景就越荒凉。他们把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厂区,里面早就有人在等。江稚被他们当成货品拽下了车,她看见了张熟悉的面孔——赵宏深。中年男人早就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如今只剩满脸的阴翳。他眼神冰冷扫过她的身躯,抽了根烟,抬起猩红的双眸望着刀疤男,表情狰狞,语气低沉:“做的干净吗?”“你放心,我们在没监控的小路上换了车,他们找不到。”“这就好。”这才几天,赵宏深已经不成人样,他为了儿子的事情四处奔波,吃了无数个闭门羹,谁都不肯帮他。沈律言做的太绝,非要对他们赵家赶尽杀绝。你不仁我不义。大不了就和他鱼死网破。赵宏深把一个黑色行李箱扔给了他们,里面装满了现金,还有他们需要过关用的新证件。这些人都是上了通缉的死刑犯。刀疤男拿到东西就要走。赵宏深叫住了他们,“你们就不想弄死沈律言吗?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有份。”刀疤男停下了脚步,果真被他的话打动了点,他回头看了眼被绑住双手的女人,“你确定这是她老婆?”赵宏深已经被沈律言逼疯了,他现在也是丧心病狂的恶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笑得狰狞:“我确定。”刀疤男还是有些犹豫,本想先逃到国外东山再起……“他那种人,会过来救他老婆吗?”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对别人赶尽杀绝,对自己更是能下得了狠手。这种男人,即便是他的妻子,也不见得是他的软肋。赵宏深猛地吸了口烟,双眸已经显出几分老态龙钟,他笃定道:“他会的。”“他结婚这么久都没公开,不就是仇家太多,怕他老婆出事吗?”“到时候我一定要他跪下来求我,就像我当初跪下来求他一样。”赵宏深恨透了沈律言,每当想到他儿子在看守所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画面,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抽筋剥皮。江稚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不难猜出,前几天那些血腥暴力的图片也是赵宏深发过来的。她觉得他们高估了她的作用。她在沈律言心里有那么重要吗?没有的。不过他说过的,她有事,他会救她的。江稚渐渐镇定下来,没关系,她只要熬过去就好,熬到沈律言出现的时候。他不会不管她。赵宏深好像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她,叫人把她拖到库房里,用铁丝捆住了手脚,赵宏深拿掉了她口中的布,“江秘书,这几天就先辛苦你了。”江稚咳嗽了几声,脸色咳得通红,“冤有头债有主,你绑了我,没有用。”赵宏深冷声道:“你是他老婆,怎么会没用。”他刚才收缴了她的手机,“密码。”江稚的手腕被铁丝捆得很紧,磨得皮肤特别痛,她抿唇不语。赵宏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声冷笑过后,用自己的手机给沈律言打了电话,不出意料早就被拉黑了。赵宏深重新捡起她的手机,快没了耐心,满脸怒色:“快点!密码!”江稚还是不肯开口,直到他身边有人提醒,他才想起来可以用面容识别。赵宏深解锁了她的手机,迫不及待就拨通了沈律言的号码,这一次依然被挂断了。他不可置信,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你到底有没有用!!”这个时间,沈律言还在国外谈工作。他工作时,不喜欢任何人打扰。江稚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酸酸胀胀,还有些窒顿的痛楚,她用沙哑的嗓子说:“他不爱我,你拿我威胁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