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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老千的那些年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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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移山卸岭(第1页)

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m.我知道,时机到了。我该出手了!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梅姐神情依旧惊讶。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不可能!"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我心里咯噔一下。花姐发现了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她看出来我出千了可这不应该啊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我们俩能有什么事"梅姐忙解释了一句。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梅姐继续坐庄。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半年了!""你好像从来不笑呢"我沉默,没有回答。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还不错!"我实话实说。"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你说!""你开事儿"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可看着根本不像。我摇了摇头。"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梅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