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第1页)
临时找到的用来裹住毛发的东西,也不是多精细的东西。他把纸巾展了开来,盯着那根毛发出神。身后传来声响。傅凛鹤回头,看到拿着脏衣服出来的时觅。时觅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样本,视线在那份纸巾上停了停,而后看向他。傅凛鹤不躲不藏,坦然把纸巾重新裹上,往旁边退开了一步。“扔洗衣机一起洗吧。”傅凛鹤说。时觅轻轻点头,沉默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门外在这时响起门铃声。“我先回房间吧。”时觅轻声说,回了房间。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能在这个时候找傅凛鹤的,无非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时觅不想见他们。傅凛鹤朝门口看了眼,把手中样本收起,过去开门。门外是傅武均。“我有事找你。”看到开门的傅凛鹤,傅武均开门见山。傅凛鹤直接“啪”一声把门关上。门外的傅武均气得狂按门铃。门铃声一阵接一阵地响着,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傅凛鹤并没有理会他,他回客厅拿起手机,给小区保安室打了个电话,让安排人过来把人带走。几分钟后,门外的动静终于停歇。傅凛鹤回房,时觅正站在阳台上吹风。临江的房子,深夜的风很大,吹得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纷飞,身后的白色纱帘也被风吹得掀起一阵阵波浪。傅凛鹤拉开纱帘,和她并排站在阳台上,一起看着阳台外的江景,谁都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两人结婚了两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峙过,也从来没有冷战过。相敬如宾才是他们那两年的状态。彼此平静、又彼此客气。就连离婚,也是平平静静、客客气气地结束,结束得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却没想到,所有的拖泥带水却是从离婚后开始的。婚姻里都不曾逼过对方,这样把对方逼到极致的事反而发生在离婚两年后。“睡吧。”最终,傅凛鹤打破了沉默,转身回房。时觅轻“嗯”了声,回到房间时傅凛鹤已经铺好床。时觅不想和傅凛鹤睡同一张床,但稍早前他不顾她的崩溃、面无表情将她拽进婚房那一幕让她心有余悸,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怕触怒他。她以前虽然也怕傅凛鹤,但更多是一种对于他强大气场带来的压力下的敬畏。今晚是实打实的恐惧。他第一次向她展现了他冰冷无情的一面。“睡吧。”傅凛鹤轻声开口,掀开被子上床。时觅迟疑点了下头,在床的另一侧平躺了下来。傅凛鹤也在床上平躺了下来。偌大的床,两人各踞一侧,中间空出很大一片空间。谁都没有说话。同床异梦,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样的。时觅不记得是怎么睡过去的。就记得一直盯着天花板看,不断放空。人也在这样的放空状态下渐渐睡了过去。第二天她是在傅凛鹤怀里醒来的。不知道是她睡梦中无意识蹭到了傅凛鹤身边还是其他,一睁眼便他坚实的胸膛便映入眼帘,伴着温热的体温。傅凛鹤也已经醒来,正单手支颐看着她,黑眸半敛,不知所想。看她睁眼,他看向她:“醒了?”时觅轻轻点头:“嗯。”“先起来洗漱吧。”傅凛鹤说,人已掀被起身。时觅轻轻点头。他的房间备有全新的洗漱用具。两人各自一个洗手间洗漱。时觅洗漱相对慢一些,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傅凛鹤已经在厨房忙活开,正在准备早餐。傅凛鹤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他没有用保姆的习惯。结婚那两年他的早餐大多是她准备的。那时她喜欢着他,每天总想着变着花样给他准备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