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5章(第1页)
‘讨好’一词就用的十分精妙。 现场的气氛直接变得微妙起来,孟母的眼神从震惊过度到恼怒,最后变成受伤和无奈。 她张口解释,“宁宁,我没有,我不是……” “那就是我吃不起白粥?” 孟婴宁句句带刺,丝毫没有给孟母留面子。 若换作以往,孟母早就恼了。 可今日不同往日。 孟母是真的后悔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当初那么偏心,放着亲女儿不疼,偏偏鬼迷心窍处处偏袒着养女。 现在看来,孟听瑶哪都比不上孟婴宁。 孟母想要补偿她。 可对方的态度显然已经是被伤透了心,封心锁爱了。 但是妇女坚信,只要自己足够真诚,就一定能取得原谅。 亲母女之间哪来的深仇大恨? 想到此,孟母的眼神越发变得希冀起来。 “宁宁,妈不是这个意思……” “我妈早死了,攀关系也得查查底细吧?” 一句早死了让妇女笑容都僵硬了。 自己的亲女儿咒自己死,家人们,谁懂啊? 孟母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面对众多看好戏的眼神,浑身上下僵硬的像是木偶。 宋南烛适时的插话帮腔道:“就是,我师姐没爹没妈的,你又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一时竟分不清他是敌军还是友军。 薄子理默默的看向少年,最后收回视线。 时代在变化,唯独小师弟少根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宋南烛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还一副骄傲求表扬的样子。 简直……没眼看。 孟母看向孟婴宁,泪花闪烁,“宁宁,我知道以前是妈妈做错了,都怪妈妈识人不清,你别这样和妈妈说话好吗?妈妈和爸爸都会弥补你的,安安也想你回来……” 妇女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在不知内幕的旁观者看来实在是可怜的紧。 窃窃私语响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喊话孟婴宁,让她别这么犟,小心遭雷劈。 身为玄学师还会引雷的孟婴宁笑了,刹那惊艳了一众人。 女人的五官本就明艳出色,不笑时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笑时却驱散了眉眼间的那份冷……只是,为什么他们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孟婴宁眼底闪着寒光,出言就是怼。 “你那么缺爱,你认她当妈不就行了?” 她的目光看向人群里说她会遭雷劈的男人。 长得普普通通,细竹竿类型的。 被这么一盯,男人面红耳赤,气得浑身哆嗦。 “我妈说了要以孝为先,不管父母做什么事都有他们的道理,你辱骂你母亲,老天爷知道了一定会劈死你的!” 人群里有认识孟婴宁的。 一听这冒昧的话,顿时就倒抽了一口气。 “天呐,这男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诅咒大师被雷劈,嘶,他就不怕自己被雷劈?” 男人听见这话,内心虽然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撞向了孟婴宁的视线。 女人似笑非笑。 “一口一个妈,你还没断奶?自己是个妈宝男就别出去霍霍无辜女孩。” 妈宝男这种生物不管是在相亲界还是在恋爱界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只听妈妈的话,为什么不和妈妈直接锁死? 单看男人的面相,孟婴宁就知道他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 结婚最后肯定是要结婚的。 只不过…… 首先要解决彩礼这个问题。 面相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孟婴宁是连猜带蒙。 家境不富裕,又是个妈宝男。 大概率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出来。 啧。 孟婴宁眼底的厌恶生生刺痛了男人最薄弱的自尊心。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直接冲了上来,有一股要打人的架势。 孟母想要挡在前面,可却被薄子理和宋南烛抢先一步。 两个人身高都力碾他,瞬间男人怂了。 “你想干什么?” 宋南烛眯眼冷声质问他。 “不、不干什么。” 男人磕磕巴巴的往后退,这副怂包样看的人是连连皱眉。 孟母知道这个人是在帮她说话。 于是说:“宁宁,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孟婴宁:? 孟婴宁气笑了,“你没毛病吧大妈?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我父母已经死了,你若这么想当别人妈,喏,这就有个现成的儿子,听话又能屈能伸的。” 孟母如坐针毡。 她伸手想要去拉孟婴宁的手,却被‘啪’的一声打掉。 眼中的厌恶让妇女凝聚的泪一下子落下。 “我有洁癖,脏。” 孟母今天丢人算是丢到家了。 她急得就差在原地打转了。 买来的白粥因为耽搁的时间慢慢变凉,孟婴宁也没功夫陪她在这演后悔的戏码。 “你若还想要体面,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丈夫就是你的下场。” 冷漠的语调藏着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她孟婴宁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从血缘关系的角度来说,她确实和孟家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 但是从玄学的因果角度来看,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本就微弱的亲缘线早在她嫁入周家的那一刻斩断。 所以,殴打父母的事情根本就不成立。 她打的只是找茬的小人。 孟婴宁大步离开。 薄子理和宋南烛随后跟上,徒留下孟母一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手里提着的白粥一个松力便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看戏的吃瓜群众散了。 有人想要上来安慰她几句,但是却被同伴硬拉着走了。 “你别乱发圣母心啊,我和你讲,她就是活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才我上网搜了,孟大师从小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好不容易被找回去亲爸亲妈却对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人偏爱有加,所以大师现在不认他们也是他们自己活该!你就别当圣母了,快走吧,医生预约的时间到了……” …… 外面。 三人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宋南烛用讶异的语气问:“师姐,谢宴辞不来接你吗?” 以往不论何时谢宴辞都是随叫随到,甚至不用喊自己开车就来了。 如今确定关系在一起了,就原形毕露,飘了? 孟婴宁看少年一眼。 “他又不是我身上的挂饰,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宋南烛还是觉得谢宴辞飘了。 少年哼哼两声,和薄子理一起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孟婴宁报了个地名。 薄子理惊讶,“师姐,你现在要去找舒瑾晟?” “不然我为什么要带上你们?” 随着车的启动,孟婴宁闭眼假寐。 宋南烛则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他拔高音调,瞪大了眼睛。 “师姐,是谢宴辞!是谢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