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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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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1页)

“血止住了,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男人观察得非常仔细,鼻息喷洒在锁骨上。啪。臀部被轻扇了下。“乱动什么。”邹言直起身,一手掐住她的脸颊,一手摩挲着伤口附近的一块红痕,问道:“这是什么?”语气很淡,却透着无法忽视地冷,与刚才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刀划的啊。”姜海吟莫名其妙。他一用力,将她压向镜子,沉声道:“再仔细看看,想好了再说。”“......”她想起了,这是陆茂筠昨晚硬吸出来的,今早出门前见还没消,便用丝巾挡了下,说实话,要不是他再三追问,她都快忘记了。可这算什么事啊!背德的对象质问她,为什么身上会有未婚夫留下的痕迹。他怎么有脸的!姜海吟闭上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下一秒,圆眸陡然瞪大。“你别碰——”姜海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根本不敢瞥上一眼。这次,邹言认真地为她贴好了防水贴。“今天就不惩罚你了,但要记住,不仅脖子以下,脖子以上也不准他陆茂筠碰一下,否则......”眼下的姜海吟无力争辩,只撑着洗手池胡乱点头:“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我嫌冷。”“嗯,不会让你冷的。”话音落,整个人被腾空抱起,两三步来到淋蓬头下。哗地一声,白雾逐渐弥漫。隔着蒙蒙水雾,姜海吟看着对方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再次呆若木鸡。“你、你不是说......不惩罚了吗,况且我还受着伤......”“这是惩罚吗?”邹言勾起唇角,冷淡地眸子笑得好似深情款款,“姜海吟,你的失忆,对于你来说,可真是场极大的损失呢。”“另外,只是脖子受伤了而已,又不影响其他地方的使用,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也该来还债了。”“你这个混——唔!”未出口的辱骂吞下肚后,这一夜,她就没再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三天后,姜海吟坐在了前往木落县的火车上。那里有一桩法律援助的案子,由于地方远,代理费低廉,不仅赚不到,甚至还有可能要倒贴,所里没人愿意接。众人推三阻四的时候,她站了出来,将手里已经办得差不多的利众案交了出去。有人看不过眼,私底下来相劝,说这事本来就轮不到她,应该是那些小律师去办。是那些人眼高手低的,不愿意借此磨炼。她没必要揽下来,反正最后主任律师会指派。“没关系,正好去散散心。”“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散什么心啊。”姜海吟笑了笑,没多做解释。确实,不是散心,而是逃避。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吊在山谷中的猎物,左右挣扎摇摆,可怎么做,似乎都是错的,都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不能继续下去了。她需要好好理清心绪,及时快刀斩乱麻。当然,去除自己的原因,这桩案子本身,她也是很有兴趣来办的。据说当事人是个十二岁的女孩,母亲病逝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经常在家里搞破坏,为了阻止父亲再娶,甚至多次纵火。各种闹腾,折磨得家里和邻居苦不堪言。村里无法解决,才申报了法律援助,希望能得到上级部门的重视,指派一名专业人士来进行调解。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办得好,顺口一句感谢。办得不好,惹上一身腥,吃力不讨好。可这样的案子,总归是要有人去办的。摇晃地车厢内,乌烟瘴气,大部分人都埋着头在睡觉,姜海吟微微侧身,就着头顶微弱的灯光,仔细地翻阅着卷宗。木落县虽隶属于京市,但实际上已经靠近边缘,偏僻得很,三天就一班车,根本买不到卧铺。袁主任十分愧疚地要给她托关系买个连座当床睡,被她笑着拒绝了。也就一晚而已,没必要。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姜海吟走出火车站,望着路边枯败地树木,才算真正体会到了同事口中的荒凉。她拉高羽绒服的拉链,一头扎进凛冽地西北风里。来之前,姜海吟故意没买手机。几个必要联系人的号码,都有记录下来,刚刚她扫了眼,发现这边电话亭不少,几乎隔条街就有一个,所以应该还算方便。没手机就是清静,不用去处理一些暂时不想面对的事情,加上这环境,姜海吟莫名升起了一种山高皇帝远地洒脱来。出租车转电驴,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村子里的小孩见来了陌生面孔,纷纷跑来打量。姜海吟从包里摸出一袋在火车站买的糖果,每人发了一块,然后叩响了当事人家的大门。“谁啊?”一道充满烦躁的男性嗓音传来,铁门拉开条小缝,露出半张胡须拉碴的脸。“你好,我姓姜,京市法律援助中心派来的,这是我的证件。”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姜海吟就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心理准备,毕竟在这种地方,律师代表着麻烦,他们更习惯于什么事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果不其然,那男人一听,直接呯地一声甩上门,连半点犹豫也没有。不一会儿,里面甚至传出骂骂咧咧地声音,像是在责怪多管闲事。比预想中的,还要排斥。姜海吟轻叹口气,刚准备叩门再试试,衣角突然被人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