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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5章 赔罪(第1页)

“无妨。”南宫歌毫不在意,轻声说道:“我不怕树敌。”“行。”陈青源夸赞了一声。“还有很多时间,继续下棋。”回到了庭院,南宫歌取出棋盘,来了兴致。“陪你玩玩。”反正不赌,陈青源自然不会拒绝,以此打发时间。距离绝顶宴越来越近,人心浮躁,争斗频频。有人因这次宴会而发财,赚得盆记钵记。有人在去凑热闹的途中碰到危险,全身上下的宝贝被洗劫一空。更为倒霉的人,连性命都丢了。帝州,昆仑界。一座耸入云海的山峰,冷风瑟瑟。山上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穿着紫衣,青年身着黑袍。紫衣老头负手而立,说:“此去旧土,九死一生。”青年站在侧面,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大争之世,要么逆流而上,要么泯然众人。既然我生在了这个时代,岂有畏缩之理。”紫衣老者缓缓转身,看着青年,眼神欣慰:“你比为师强,敢拼,无畏。”青年说:“师尊,徒儿接下来说的话有些无礼,还请恕罪。您......该出去走走了,一直藏在这里没有太大的意义。苟延残喘与奋力往前,徒儿希望您让出一个正确的选择。”紫衣老者:“你小子反倒教育起为师了。”青年:“不敢。”“你的话,为师会好好考虑的。”这个紫衣老者便是昆仑界主,江玄乙。“徒儿走了,您保重身L。”姜留白,青年的名字。言尽,转身。雏鹰展翅,或跌落山崖,粉身碎骨;或遨游九天,穿梭云海。望着姜留白离去的背影,老者感慨良多。昔日的小奶娃,已经长大了,未来很可能在人间留下属于他的传说故事。因为利益,昆仑界主曾经打压过青宗。因为恐惧死亡,躲在阴暗的角落不敢入世。到头来,就连唯一的亲传弟子都不认通自已。“我,可能真的错了吧!”昆仑界主此前一直在闭关,冲击着神桥第八步之境。明明有着很高的成功率,关键时侯却失败了。卡在了七步巅峰,再想寻到一次突破的契机,这辈子怕是难了。出关以后,整个人苍老了上千岁,皱纹多了,腰杆弯了。姜留白得知师尊突破失败,立即回来,与之交谈。“你还年轻,有着很长的路要走。”“飞吧!越飞越高,朝着自已的目标前行,不要像为师一样走到了高处,反倒失去了初心,畏手畏脚。”“出去走走,睁眼看看这个世界,人生的尽头总不会被困死在这个小世界。”可能是姜留白的那番话起了一点儿作用,可能是昆仑界主其实早已有了打算。他准备离开洞天福地,去外面,去繁华的方向,去寻找年少时的影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去了断因果,莫要给徒儿带来了麻烦。......约莫半年,江玄乙出现在了北荒。他来北荒作甚?答案很简单,拜访青宗。刚至,便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气息,且有一丝熟悉的味道。江玄乙稍微施展手段,与青宗的那位强者联系上了。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大惊。慢慢平复了心情,说明了拜访之意。片刻,收到守碑人传音的林长生,亲自出门去了青宗附近的一处虚空,对着面前空荡荡的位置,拱手道:“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水吧!”“咻”江玄乙撕裂空间,显露真身。两人一前一后,没引起他人的注视,跨过了青宗的结界,落座于一处雅致的古亭之内。亭中,三人落座。分别是守碑人、林长生、江玄乙。“道友,没想到你竟然在青宗。”江玄乙客气道。“这里清静。”守碑人语气平淡。“确实是个好地方。”江玄乙看着周围的美景,不吝夸赞:“福缘深厚,隐居妙地。”“咱们不熟,没有叙旧的必要。说吧,你来青宗的目的。”多年前,青宗的老祖宗前往魔渊赴死,昆仑界和一众顶尖势力围攻,落井下石。若非守碑人隔空挥出一刀,青宗即便能脱险,也会死上更多的人。“道歉,赔罪。”江玄乙说话简明,直言来意。“哦?”守碑人微微眯眼,诧异道:“这么多年了,现在过来道歉,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是很可笑。”江玄乙自嘲道。“没跨入那一步,自知无力应付大世的浪潮,所以有此想法。”守碑人看出了江玄乙的修为境界,看似立于七步之巅,但气血枯败,突破之时多半被反噬了,失去了更进一步的机会。“是,也不是。”江玄乙毫不让作,明说了:“如果突破了,我大概率不会过来。此次虽然失败,但认清了很多东西。赔礼道歉,只为一事。”“说来听听。”以守碑人的实力,不怕江玄乙有什么小动作。“来之前,我已让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不怕道友质疑,哪怕你不在,我也是这种想法。”江玄乙与守碑人对视着,眼神未有一下闪躲:“了断旧怨,不让我那徒儿背负因果,徒增烦恼和负担。”通过眼神,守碑人相信对方的这番话,并非说假。“似你这样怕死的人,会为了别人而奉献,真是稀奇。”守碑人很难理解。“我确实很自私,唯利是图。不过,我等终究是凡人,有软肋。”江玄乙自知不是一个好人,但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师父:“青宗只要不找我徒儿的麻烦,我这条命便可留下。”这句话,掷地有声。骤然安静,氛围沉重。倏忽,一阵清风从远方吹来,让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之声。风来,一旁的湖面泛起了涟漪。上空的云雾卷成了一团,颜色逐渐暗沉。“宗主,你来决定。他的命,取还是不取?”守碑人没有越权,看向了身侧的林长生,且拱手而言,表示敬意。刚刚林长生一直坐着,一脸严肃的听着。看着守碑人对待林长生的尊敬之意,江玄乙表面平淡,内心多少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