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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清醒2(第1页)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是熟识很久的朋友了。苏晚在第一次见到楚颜时,就觉得这个清冷的女孩子和自己是同类人,她的身上有说不上原因的让她亲近和熟悉的感觉。“苏晚,你哪里不舒服?”楚颜摘下口罩,露出漂亮精致的脸。“不是我,是我表妹。”苏晚的手搭在杨雪莹的肩膀上,希望她不要紧张,“你给她做个全面检查吧。”楚颜戴上手套,站起身来用酒精消毒:“好,先让她去检查室里的那张床上躺着,裤子全脱掉,也不要穿内裤,然后你出去等。”“好,雪莹,我们先进去。”苏晚拉着杨雪莹进了检查室,她的手刚触碰到杨雪莹的裤子,杨雪莹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紧紧地抓住了苏晚的手。“表姐,我好害怕,我不要做检查。”“你不检查怎么知道生了什么病,必须检查。这个医生是我的朋友,她很专业的,你放轻松,知道吗?”杨雪莹咽了咽口水:“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自己脱。”“行。”苏晚先离开了办公室,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着结果。大概二十分钟后,楚颜从里面出来,她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表情显得严肃。“你表妹这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很严重吗?”“对啊,再晚点来都长到腿上了!”楚颜一点都不夸张,“我初步估计她身上有好几种妇科疾病和性病,对了,再去抽个血吧,看看有没有艾滋的可能。”苏晚知道情况糟糕,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不美好的画面,光是想象着杨雪莹经历了什么,她就不舒服,甚至生理性作呕。“你怎么了?”楚颜扶着苏晚,“是不是我吓到你了?”“畜生,真该死!”“谁?”“没什么,霍恕的一个朋友。”苏晚想要调查清楚,那些把女人当做玩物的男人,他们应该受到报应。“霍恕?”楚颜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好奇,“你是说,是霍恕的朋友把你表妹糟蹋成这样的?”苏晚点头。楚颜看着苏晚的眼睛,收到了某种信号。“行,我知道了,你先带你表妹去验血吧,等下来找我。”楚颜眉眼清冷,转身进了办公室。杨雪莹穿好裤子从检查室里出来,身心双重折磨下让她看起来很憔悴,明显苍老了好几岁。楚颜回头看着她,叮嘱:“你姐在外面等你,你再去抽个血。”杨雪莹的神色飘忽,低声问道:“医生,我的身上长了什么,好难受。”楚颜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孩,她见过很多这种懵懂无知的女孩子,或许是自愿,也或许是被迫,都因为不洁的性生活受到很大的伤害。她拿起笔开单,回答杨雪莹的问题:“复合型妇科病,还有一种是尖锐湿疣,我这个科室看不了,你等下需要去皮肤性病科那边复查确认一下,去检查吧。”“那治起来是不是很痛,我最怕痛了。”杨雪莹满脸惊惧,她刚才在检查室做检查就感觉生不如死了。那个又长又尖的仪器探入她的身体里,她都疼哭了。楚颜把几个单子拿给她:“大小姐,治病要紧啊。”杨雪莹吸吸鼻子,虚弱地接过楚颜手里的单子,出去找苏晚。“出来啦。”苏晚从杨雪莹手里拿过单子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这次这个跟头跌得好惨,一身病,你怕不怕?”“我怕死了,表姐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的,我现在受到惩罚了,我活该!”“别这样说自己。”苏晚无奈又心疼,“走吧,我带你去检查,等下我还有工作。”“好,表姐,以后我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把生病的事情告诉二叔了吗?”“还没说,我不敢。”苏晚努努嘴,她现在就是杨文青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了这样子,估计只会更加记恨她了吧……“我爸把这么丢脸的事情朝外面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我不想回那个家了。我爸要是像大伯一样该多好,我大伯特别宠女儿的,不是一个妈生的就是不一样,我奶奶的自私刻薄全遗传给我爸了……”杨雪莹嘴里嘟嘟囔囔,苏晚听到最后,她问:“你爸和我爸不是亲生的兄弟?”“不是啊。”杨雪莹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苏晚说:“对了表姐,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当年我大伯母差点就和我爸结婚了呢。”“啊?”苏晚惊讶,不会吧,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我爸妈很恩爱,他们的感情很好的。”“所以我大伯母幸好没有和我爸结婚嘛,不然还有我们什么事情。”说话间,两个人走到抽血的窗口。趁着杨雪莹抽血的空隙,苏晚给霍恕打了个电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霍恕,霍恕都有些紧张了。接起电话来嗓子都变夹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二嫂?”“霍恕。”苏晚的口吻带着质问,杨雪莹这件事,确实挺让人生气的。霍恕的手抖了抖:“怎么啦?和我大哥吵架啦?”“我问你,拍卖会结束后的那场聚会,你那个姓许的朋友,他现在在哪里?”“我和他不是很熟啊,他是别的圈子里的,那晚是朋友的朋友一起喊过去的。怎么了?嫂子打听他做什么?”“姓许的那么混蛋把我表妹给糟蹋了,现在还在医院受罪,我要他负责。”“啊,这么严重?”霍恕那晚提前就被楚颜接走了,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嫂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打听一下,等我消息啊。”“好。”电话挂断,不出五分钟霍恕就把姓许的那个男人的详细信息发到了手机里。许洋,海城银都商贸公司家的小儿子,刚在国外读了个水硕回来,能力不够继承不了家业,整日里结交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最近在山庄上包场了,组了个赛车队玩比赛。另外霍恕还附了一张许洋的照片,苏晚看着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低咒一声:“流氓胚子。”她收起手机,又陪着杨雪莹去做了其他检查,所幸检查结果没有艾滋病。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姐,我难受死了,医生说这个不好治,过程会很疼的。”“难受是叫你长记性!到时候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苏晚带着杨雪莹上了车,她导航到许洋包下的那个山庄,准备去那里找人。“雪莹,想不想报仇?”“当然想。”杨雪莹恨得牙痒痒,“我做梦都想看到那些欺负我的人去死,他们应该下地狱受折磨。”“不用下地狱也可以折磨他们。”苏晚双手把着方向盘,提醒杨雪莹,“系好安全带,我们这就出发。”“我们去干嘛?”“你不是想报仇吗?”苏晚冷笑,“要你看到现世报。”杨雪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嘤嘤哭了起来。“哭什么?”“表姐,你实在是太好了,我好后悔以前对你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其实全是我的嫉妒,我怎么这么坏。”“嘘。”苏晚示意杨雪莹安静,“后悔没有用,以后用行动弥补吧。”苏晚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往山庄的方向开去。山顶的风景很热闹,酷炫的豪华跑车排成一排,穿着清凉性感的车模们一人一车站在起始线上,挥旗的人压下旗杆,喊了声开始,一排豪车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那辆红色跑车快如闪电,风驰电掣一般将其他的赛车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路边的美女们发出刺耳的尖叫,扯着嗓门大喊:“啊,许洋好帅,许洋,许洋!”红色跑车如闪电一样环绕完蜿蜒的山道,率先冲破了终点线。许洋从赛车上下来,一身帅气的机车服装点着他的帅气,引得一群女人为之迷倒。“许洋,我爱你,许洋,许洋啊,啊!”许洋从兄弟的手上接过一瓶香槟酒,喷涌而出的液体飞溅,他故意用酒瓶口往美女们的胸部蹭,左拥右抱着好不快活。“比基尼带了吗?今晚去山庄开温泉派对!”“带啦带啦,我拿的三点式哦,许少想看吗?”“骚死了。”许洋掐了把那女人的屁股,“穿到我房间给我看看啊。”许洋沉浸在美色里,忽然听到身后发出砰的一声,他回头看,自己最爱的那辆赛车的车屁股被撞憋了,还冒着烟。“操你妈的!”许洋一把推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们,骂骂咧咧地往自己的心爱的跑车那边去。走近时发现,自己的车是被一辆法拉利女士车撞了,许洋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那辆女士跑车。这是定制款,不便宜,他的车都撞坏了她那辆还完好无损着。许洋走到苏晚的车边,弯腰看着车窗,只看到了他自己的一张帅气的脸庞。他猛地敲着车窗,怒喊:“给小爷滚下来。”汽车里的苏晚镇定自若,神情很冷淡。杨雪莹抓着车把手,吓得双腿都在颤抖,刚才那一撞把她的魂都要吓飞了。“雪莹,坐好。”苏晚提醒着杨雪莹,手转着方向盘往后倒车。杨雪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姐,你还来?”苏晚的眼睛直直盯着前面的许洋,汽车后退到一定距离时,她脚踩油门,瞄准了许洋加速开过去。许洋一开始以为只是玩玩,可汽车眼看着快要往他身上来了也不见停,顿时有些慌了。他慌张地往后退,却被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晚连眼睛都不眨,面无表情地加速,开着车直接往许洋的腿上碾压了过去。杨雪莹的身子重重地颠簸了一下,后之后觉才意识到苏晚做了什么。她捂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苏晚,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心里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表姐,你太敢了吧!”苏晚舒了口气,此刻心里只有两个字:解气!“许少骨折了,快叫救护车。”外面一半人围着许洋,一半人围着苏晚的车,敲着苏晚的车门叫她下车。苏晚打开车门,费力地下了车。“让开。”围着汽车的人不约而同给她让开一条路,苏晚走到躺在地上的许洋面前,抱着手臂欣赏着他痛苦到扭曲的脸和痛苦的哀嚎,唇角微扬起。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爆粗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撞我做什么!”苏晚抬脚踢了踢许洋的那条腿:“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多了,不怕报应吗?”“我做什么了?他妈的等着,老子弄死你!”“悦澜会所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悦澜会所……”许洋嘴里念着,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子玩女人了,管你屁事啊。”“那个女孩,是我的表妹。”“她主动找上门叫我们睡的,我们又没有强迫她。”“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强奸!”苏晚冷声呵斥:“断你一条腿长记性吧,你该庆幸没要你小命。”“妈的,臭婊子,看我不整死你!兄弟们把她绑起来,别叫她跑了!”几个男人把苏晚团团围住,苏晚冷眼扫了眼这帮人:“我是封景深的人,谁敢绑我?”这帮人听到封景深的名字,都有些犹豫了。封氏集团的封景深啊,谁敢惹?许洋生气地骂着:“妈的,你们这就怕了?封景深就能随便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其他人忌惮封景深的名号,没敢抓苏晚,只能眼睁睁看她上了车。许洋不甘心:“你他妈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等我查到你是谁,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放过你的。”杨雪莹听着许洋放的狠话,有些担忧地瞥了眼苏晚:“姐,咱们是不是得罪人了?”“怕什么,是他害人在先。”苏晚一路开车下了山,把杨雪莹送回了家。这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了,她的手指敲着方向盘思索着什么,想了想,决定给封景深打个电话。“封先生。”“怎么了?”“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请客。”男人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文件:“怎么,闯祸了?”苏晚叹了口气:“是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啦。”“去你最爱的那家中餐厅。”“哦,好,马上过去。